诉他,自己的丈夫几个月前他界骋游了。姜禄听到这个噩耗并未哗然失色,表现的很是平静,似乎,他对诗人的情谊,就像那酒,早就戒了。但月寂空高时,姜禄躲在窗户的yin影下,望着桌子上的两个空杯,开始陷入挣扎。手,不禁地,慢慢地,爬上桌面。手指触碰到杯沿的那一刻,心一颤,泪两行,不知为何流。涓涌的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他仿佛看到,看到诗人坐在chuang沿,拖着孱弱的身躯,举头望月盈,邀杯泪沾巾,心中已无酒,诗香何处寻?
过了很多年,姜禄每每邀月时,还是习惯把杯子拿出来晒晒,对着云颜风影空杯傻笑。有一次,被王宗曜撞见了,他悄悄地就姜禄对面坐了下,什么话也没说,他不愿打破,只是耐心地等待着,姜禄现在面似静平,内心实则波澜的心情平复下来的节点。他对姜禄意志的信任就如他的酒,从没失望过。王宗曜趁着姜禄努力缓和的当儿,拿起了眼前的杯子。离鼻子还有半个手臂那么长时,他就闻到了一股清香。姜禄余光中察觉到了王宗曜脸上滤过了一丝惊奇,或疑惑,他正想开口解释时,却被王宗曜抢了先。
“杏树。”姜禄眼中流露的神色证明了自己的推测,顺着这个线索,他接着推敲,“高寒。”
“何以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