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生,不但错失了七零届整体留城机会,还被发到最苦的雁北地区插队下乡。
老二要求进步,转户口时,给自己改了个革命的名字叫洪向阳,然后就独自闷声上了路。就连路费也没找家里要,只带走了家里的一件老羊皮大衣。
一晃几年过去,老二在农村蹉跎多年,备尝艰辛。直到今年的春节,二儿子才第一次回家探亲。再见面时,穿着老羊皮大衣的“洪向阳”已经变得又黑又瘦,一点阳光灿烂的意思 都没有,竟让洪禄承与王蕴琳这对做父母的差点认不出。他们又听二儿子说,在知青点儿连饭都吃不饱,干活更是连轴转,想想也实在心酸。
另外,洪禄承也知道几年来二儿子只写信不回家,都是为了省车票钱。他早听别人说,一个知青能熬干一个大人的工资,谁家也是靠父母勒着裤腰带,来贴补下乡插队的孩子们。仔细想想,老二在钱上却从没和家里张过口,竟是靠着生忍硬挨,熬过了这么些日子,也真是够难为的。所以在节后老二上路时,他和妻子千方百计凑上了三十块钱和二十斤全国粮票。除此之外还能给老二带上的,也就是一罐六必居的小酱萝卜了。
对这个二儿子,洪禄承心里只有无奈与酸楚。没办法,家里就是这个能力。谁让他这个当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