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扇我心寒,五月石榴如火偏遇冷雨浇花端,四月枇杷未黄我梳妆懒,三月桃花又被风吹散,二月风筝线儿断。哎!郎啊郎,巴不得下一世你为女来我为男……”
“淘气儿”简直听傻了,直到“红叶”念完,楞楞地打了个酒嗝才回过神 来。
“大哥,你太有才了,你那脑袋什么材料的?居然能编出这么牛逼的词儿来……”
哪知“红叶”又是一个“脑锛儿”赏给了他。
“操!这是司马相如想找姨太太时卓文君写的,叫《白头吟》。我编的?你倒真看得起我。明白了吧,要没文化,人活十辈子也想不出这种词儿来!我还告诉你,我听说现在有一种数控车床是自动的,将来要是普及了,没有文化,你就永远别想进工厂。你小子等着瞧,老子还非得成为第一个念大学的玩主不可……”
还得说,有贼吃肉的时候,就有贼挨打的时候。
和“红叶”、“淘气儿”他们有吃有喝不同,同样一个夜晚,团河农场北区劳改队的反省号里,刚刚被关进来的尤三却倍感凄凉。
在圈里儿,要想过得滋润,要么有钱,要么有人,要么敢磕,除此无他。否则就是破鼓万人锤的命,得可着劲儿让那帮子欺软怕硬的的主欺负。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