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尤三这样要嘛没嘛,一进宫只能单练的主儿,其待遇也就可想而知了。
今天,他就是因为帮老犯干活,没能及时完成自己挖土方的任务,才会被管教以“反改造”的罪名关进来的。
这下好,长140公分,高80公分的小圈儿就囚着吧,暗无天日,伙食减半。关上二十四小时不说,放出去还带照样论大镐替别人干活,说不好哪天就还是这种下场。这就是一个死循环,让人干没辙,只想上吊。
深夜,尤三又累又困,可就是愁得睡不着觉。其中缘故,既有他自恋自伤的悲情,也有对把他弄到这儿来的洪衍武永难相忘的深深恨意。而这时,他忽然闻到了一股烟味,一下意识到隔壁也有人。
不用说,有这种权利的人,那是个“吃得开”的主儿,跟他这样的倒霉蛋绝不相同。
按理说,他们绝不是可以平等对话的阶级。可为了排解一下孤独和寂寞,他还是忍不住敲了敲隔壁的墙体。
当即,一个很低沉的斥骂和铁镣的响动同时传了过来。
“哪孙子?闲的!”
尤三赶紧小心翼翼地接话。“大哥,我睡不着。咱聊会行吗?听声儿,您上着镣子呢?”
片刻后,对方像琢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