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有了回应。“没什么,小意思 。”
“您这是因为什么?”
“一个傻缺杂务(指官方指定,有管理职权的犯人)管到老子头上了,一次,二次,得寸进尺,我开了丫的脑袋,加刑了,你呢?”
尤三为自己的事儿脸红,但还是实话实说,“帮个老犯干活,结果自己的没干完,管教说我反改造。”
“操,你是一进宫啊?”
“是。”
“什么罪名?”
“盗窃。”
“几年呀?”
“三年。捅了份‘大炮’,炸了。”
“成了,不是‘花事儿’(黑话,指性犯罪)就行。否则谁都能打飞了你。跟你说,什么都别想,稀里马虎的就过来了。谁都得过这一关,要是圈儿里没熟人照应,除了你自己能生磕,否则就得熬资历,混人缘,等到新犯来了,顶上你,也就出头了。这是没辙的事儿,进来的人,随便拉出一个,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穷忍着,富耐着,睡不着你眯着……”
尤三脑子可不慢,赶紧借机拉关系。
“谢谢大哥指点,您就是我认识的第一个‘贵人’,能请教一下大哥的名号吗?等接见以后,我必定有份儿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