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的了。
没别的,这些话在老头儿听来,那简直就是故意气人,明显叫板啊!
要知道,京城人确有京城人的特色。大多数京城人虽然善于包容,但最烦的就是有谁当面儿充大耍横。
别说这块地界儿随便扔一块砖头就能砸着俩处长,就凭户籍制度给首都人民带来的骄傲感。如今哪怕皇城根下的一个收破烂的,也敢跟你说“爷”如何如何?
对,咱不是领导,可多大的官儿咱也都见过。有什么呀!出了你的衙门口儿,谁尿你啊!
于是本来老头儿都接过烟来了。可这么一听,烟又摔桌子上了。反倒气哼哼马上翻起了账本。
一边翻还一边嘴里念叨。
“小子!你还甭跟我打马虎眼,净捡便宜话儿说,没门儿……告诉你啊,还甭跟我玩儿这个哩个儿楞!你大爷我说话算话,一口吐沫一个钉儿……看着啊,那架子床一百八十三。供桌……四十六,一对椅子七十二……马扎四块三,加起来一共……一共三百零五块三,麻利儿的,掏钱吧您呐……”
这下洪衍武也没辙了,只能给陈力泉一个眼色,让泉子在老头儿的催逼声里从怀里掏出了一沓子“大团结”。
嘿,还真要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