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噜呼噜的声音,旁人听着特别难受。
冬阳心下猛然一惊,从她以外人的视角看到这对老夫妻开始,刘二柱就没有发出过一点声音,如此之安静,绝对不正常。
她能想到的不正常,跟刘二柱同炕共枕六十多年的邓翠梅怎么会发现不了。
饭铲从手中滑落,她忙忙爬上炕,探刘二柱的呼吸,感受他的体温。
虽然身体尚有余温,但刘二柱已经没有了呼吸。
邓翠梅抱着刘二柱的身体痛哭起来,哭了很久很久。
出乎冬阳的预料,邓翠梅在冷静之后并没有进村找人帮忙处理刘二柱的后事,而是摆放好刘二柱的身体后兀自出去吃饭忙碌。
她像之前的每一天一样,吃完饭收拾厨房去房前的菜地拔草,中午天热的时候端了一盆脏衣服去河边洗,洗完衣服回来又热了饭菜吃饭。
下午四点多钟,她进屋上炕,把被褥铺好,躺在刘二柱身边跟他说话。
没有回忆过去也没有说什么伤怀的话,她就像平常闲聊一样絮絮叨叨的说起这一天都做了些什么,还提到了毛远,她跟刘二柱说明天要回一趟村里,让村长和村长媳妇抓点紧,他们好早点儿跟外孙团聚。
后来她还问家里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