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患病,这些年一直在跟病魔抗争。昨天接到他父亲的电话说他病情恶化,希望我来见他一面。”
这一面,兴许就是最后一面。
冬阳定定看他一会儿,见他眼神清亮坦然,不似在说假话。
被小鞭子抽麻木的那颗心,终于恢复了知觉。疼痛从心底一点一点向外蔓延,疼遍四肢百骸。
冬阳的眼睛倏然就红了,她抬起双臂,紧紧的回抱住张狂。
“你没事就好”,她操着浓重的哭腔轻轻说道。
等待张狂的这半天对她来说实在太难熬了。现在,一切的煎熬与迷茫都已经过去,张狂好好的,她也不会留下什么遗憾。
两个人在人来人往的医院大厅里抱了很久,没有人用奇怪的目光看他们,因为在这个地方,每天都会有人出生,每天都会有人死去,有人哭有人笑,有人笑着哭了,有人哭着笑了,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故事要去演绎,根本无暇顾及旁人。
“好些了么?时间不早了,我要去见战友,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张狂在她耳边轻声问道。
冬阳松开胳膊,坐直身子,回了个“嗯”。
对于自己的失态,她倒是没觉得不好意思,就是这大半天又是迷茫又是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