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一把按住了文臻的后脑勺。
下一秒,一双微凉的唇瓣,已经贴上了那咧出大大弧度的饱满红唇。
……
文臻瞪大了眼睛。
这个动作实在狗血老套,可是人在这种情境下真的只能做出这个动作,这转折太快来得好像龙卷风,以至于短时间内她脑海里只有无数个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以粗体黑体字不断刷屏……
和上次那蜻蜓点水的脸颊与唇的接触不同,这次的燕绥,有种豁出去的决然,几乎在抵达她唇瓣的那一刻,舌尖便攻城掠地,直抵最芬芳处。
他的力道带着三分赌气三分探索三分沉溺,无师自通地学会了纠缠,像海草在深海中游曳,召唤下一波的浪潮,浪潮里是五色斑斓,是山青水软,是云在高天而水在瓶,剔透而晶亮,是打开多少年看似平静遥远实则孤冷寂寥的人生,像开启琉璃打造的宝箱,一霎间华光灿烂,嘭一声蹿上云霄。
然后烟花四散,落了一地的缤纷碎雨。
在这样的花与雨中,天也静,水也平,微笑也静谧,岁月也悠长。横平竖直的世界第一次如此乏味,没有对称的生活也可以美妙,就像此刻激起细微的水声,那是生命里未曾听闻过的丽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