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脸热。
倒不是不好意思 了,而是他此刻目光灼灼,亮至逼人,眸底满满都是自己的影子,每一根睫毛都颤动着喜悦。
这让她欢喜里又有些心酸。
凭良心说,她觉得自己真的待他不能算顶好,并没有掏心掏肺,也没有全情投入,时刻还想着溜号。
然而此刻看见他的诚挚,也知道他这话真得不能再真,他这二十二年人生,真的没有人比她待他更好。
因为他们都待他太不好。
世人多半想从他身上得到,却未曾想过他亦有需要。
或许年少时他也曾有过相望,日复一日的失望最后压成了寂寥漠然的墙。
她反握住他的手,一盏莲花灯从头顶缓缓降落。
方方的盒子坠落,燕绥却不松开她的手,用肩膀一顶,文臻笑着抽手帮他拿了,燕绥抿着唇慢慢拆开,他拆的时候很小心,那些精美的用来包装的桑纹纸毫无破损。
他动作很慢,哪怕知道后头还有二十个礼物可以拆,依旧想要将这种美好而特殊的感觉体验拉长更拉长。
盒子打开,一个小盆子一样的东西掉出来,只有巴掌大,用黄杨木根雕刻,主体就是一个圆圆的小盘子,浅浅的,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