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骄傲了,他做这些事如绵绵春雨,润物细无声,倒也不苛求是个什么结果。可到头来,认真一想,便觉得他是被亏欠得最多的人。
“所以你才说,若是今日他在朔京,他也会来祠堂陪着母亲的。”白容微恍然。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肖璟笑道。
香炉里的烟浮到半空,慢慢的散开了,了无痕迹。过去的人已成为过去,那些未出口的关怀和陪伴,从此再也没有了解释的机会。
“如璧,你要知道,”白容微拉过肖璟的手,温柔道,“怀瑾做这些事,就是为了保住肖家。如今怀瑾远在凉州,徐相一党仍视肖家如眼中钉,你更要打起精神 ,不可让怀瑾的努力白费。”
肖璟微微一怔,随即笑了,他道:“我自然知道。”
“我知道你心疼怀瑾,”白容微放柔了声音,“但我也心疼你。怀瑾承担的多,你又何尝不是?徐相明里暗里打压肖家,遍寻你的错处,你在朝中步步谨慎,又岂能轻松?”
“你不用担心,”肖璟笑道:“最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白容微怔然片刻,也跟着笑起来,“你说得对。”
雨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朔京的院子淋湿了一片土地,千里之外的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