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晏低头,避开他若有所思 的目光,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他捡起方才被崔越之放到一边的炭笔,在崔越之刚刚做好的标记前方,重新圈了出来,做了一个全新的标记。
新的标记在旧的标记前面,也就是济阳城靠岸的前方,有一处狭窄的出口。这是运河与济阳城里的河流接口的地方,如一只葫芦嘴,尖尖细细。只有通过这处葫芦嘴后,才能到达真正的运河。
“火攻可行,可在此设伏。此道狭窄,大船不可进,小船可在其中穿行。”
崔越之眼睛一亮,肖珏目光很毒,这地方很适合埋伏兵力。
“至于火攻如何,”肖珏道:“需看风向和地形。”
“城里有司天台专门负责看天相风向的人!”一名济阳兵士道:“平日里好用来为农庄水田播种安排。”
又有一人迟疑的问:“可若是当日风向相反怎么办?”
“那就不能火攻。”肖珏道:“毕竟战争,讲的就是天时地利人和。”
禾晏心道,这倒是真的,缺一不可。当然肖珏没有将话说完,倘若当时风向相反,自然有别的办法。
不过战争这种事,本就是讲了一点运气,若是老天爷不让你赢,史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