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
那是一只银色的镯子,看起来做工很粗糙,似乎是多年前的老物,大概是被日日把玩珍藏,一些雕刻的痕迹都被磨平的不甚明显。却也还能看到,镯子的边缘,刻着一只小小的野雏菊。
这是柳不忘在生命尽头也要保护的东西,他无儿无女,又只收了自己这么一个徒弟。一生走到了尽头,除了一方琴,一把剑,和这只银镯子,什么都没留下。
空空茫茫,干净利落。
禾晏的喉咙哽咽的说不出话来,久别重逢,还没在一起说过几句话,就要天人永隔。她拼命忍住眼泪,一方手帕放在了她面前。
“想哭就哭。”肖珏道:“我在外面,不会有人进来。”
他的声音很轻很淡,带了一点不易察觉的安慰,不等禾晏说话,就转身出了门。
门在背后被关上,门后传来女孩子的哭声,一开始是压抑的啜泣,紧接着,似是抑制不住,哭声越来越大,越来越亮,到最后,如同讨不到糖吃的孩子,嚎啕大哭起来。
哭声传到了隔壁屋里的卫姨娘耳中,她站起身,有些不安的绞着帕子,“我要不还是去看看吧。”
“别,”二姨娘摇了摇头,看向窗外,青年负手而立,站在门前,如守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