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不了半月,乌托使者就要到京城了。”徐敬甫道:“朝中如今主和派多过于主战一派,说服陛下并不难。只是开立榷场一事,还请殿下三思。”
“徐相这是何意?”广延不甚在意的开口,“当初与乌托人合作,是你的主意。既是乌托人提出的开设榷场,怎么临到关头,徐相却又改了主意?”
徐敬甫并未因太子的态度恼怒,只微笑道:“并非改变主意。只是如今肖怀瑾打了胜仗,误打误撞,主动权到了大魏这头。不必与那乌托人虚以委蛇,一旦榷场开立,再想与乌托人谈条件就难了。倒不如现在提高价码,否则,岂不是乌托人自己说了算?”
太子的脸上,显出了一点不悦的神情,不过很快,这神情就被掩藏了,“徐相说的有理。可是徐相要搞清楚一件事,你与本宫,与乌托人私下有往,这件事一旦传出去,岂能还有以后?乌托人握着把柄,倘若不将在大魏开立榷场的权利给他们,他们岂会善罢甘休?一点在背后给本宫使点绊子……耽误了本宫的大业怎么办?”
屋子里弹琴的女伶,不知何时退了下去。
徐敬甫沉默半晌,对太子拱手道:“殿下高见。”
广延微微一笑,这时候,从外头走进来一个身着广袖芙蓉留仙裙的美貌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