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在浙西的时候,我劝他耐心等待回朝的一日,安于地方政务积累经验,然而他一等就是这么多年,从他外放之日算起,你觉得人的一生有多少个七八年可奢费?如今好不容易盼到朝廷召他了,还不知道能不能在京城站稳脚跟呢,换做是我遭逢此打击,也觉心灰意懒了,你让我劝他什么好?事不关己,任何劝慰的话在当事人听来,都是无关痛痒,解不了他自己的彻骨寒侵呐。”
“我知道……”湄遥叹息一声,“别说二哥,五郎你如今亦是自责无用,越来越喜欢躲在府宅不愿出门了。”
李瀍垂下眼眸,不做回答,是的,身为李氏子孙,除了吃喝玩乐,他真是百无一用,固然看似什么都不缺,可实则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有,有心想为李唐江山社稷出一份力,还怕二郎或权势派们疑心他有篡逆之谋,暗无天日看不到任何希望的生活,真是快把他所有的雄心斗志都消磨一空了。
就算他明白韬光养晦的道理,就算他可勉强熬着去等一个渺茫的希望,他熬得过岁月吗,那渺茫的希望真会到来吗?还是要随着时间,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一次又一次的希望破灭?
“我跟你在一起多久了,五郎?”湄遥又问。
李瀍勉强,牵了一下嘴角,“还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