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在寨子里每个人的肩上,也压在寨子里每一个人的心上。
阿弟和阿妹穿着长到脚底的白衣,走在最前面,他们端着阿妈的灵牌和遗像。每迈一步,都似有千斤之重;每迈一步,都有泪水像线一样的落下。
仰亚亲自接过寨子里老芦荟笙手手中的芦笙,他要用自己吹奏的芦笙曲再送阿妈一程,借以慰籍自己没能见到阿妈最后一面的深深遗憾和愧疚。
风,呜咽着;雨,哭泣着。
沉沉脚步,迈不动仰亚与阿妈沉痛的离别;
声声笙啼,诉不尽仰亚心里无尽的惆怅。
天地同悲,日月同泪;
仰亚内心里有一股血在往上涌,涌得仰亚的胸口像刀割一样的疼痛。
这是一首最难吹的曲子。
尤其是今天,仰亚感觉到,他不是在吹,而是把一滴滴血泪往笙眼里灌。
墓地到了,阿妈的灵柩被停在了墓穴前面的那块空地。寨子里所有的妇女们都转了过来,围在了阿妈‘身边’。
就像以前阿妈在寨子里一样,她们是否又在讨论今年的庄稼是否有好的收成;她们在讨论,谁家的小子又娶了一门好亲;谁家的闺女又要出嫁了,大家又该一起为她绣那花边的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