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句以退为进的话比千句百句还好使,曾太医马上下定了决心,对着她深深一点头,道:“下官遵命。”
掉头出外,竟是不顾小七的命令,为若水准备马车去了。
在他心中,太子殿下是主子,太子妃却是他的恩人,他如果知恩不报,只为主子效忠,岂不是成了无情无义之人?
“水儿,你当真要走吗?”
小七铁青着脸,目光沉沉地看着若水。
若水却一眼也不看他,自顾自打开衣箱,捡了几件衣裳,想了想,又全都丢下,走到梳妆台前,拔下头发上戴的碧玉梅花簪,换了一枚银色的素簪插在发间。
小七见她将自己送她的定情之物也弃若敝履,心如刀绞,怔怔地望着那枚发簪发愣。
若水对着室内环顾了一圈,将从南越古墓中取得的古镜还有自己的一些瓶瓶罐罐全都聚拢在一起,打了一个小包袱,负在背上,毫不留恋地迈步出门。
“水儿!”小七回过神来,反手一握,正好抓住若水的胳膊,用力握紧。
他心中愧疚无比,一句“对不起”到了嘴边,却说什么也说不出口来。
他生性高傲,又贵为皇子,生平从来没向别人低过头,道过歉,今天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