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不到二十,从科瑞恩南部的小城市来到这鬼地方,伊恩·杰斯伯格是我的导师。一个老混蛋……不,他那时也只有三十岁。”
“嗯。”
“开始一切都还好,直到……”灌一口劣酒,波伊德好像喝下了冰水,时间从前额的褶皱间划过。“直到我们开始酿酒。不是这种烂货,不是任何一种……它叫‘晨雾’。杰斯伯格从霍格人手中得来的主要配方,至于他拿什么交换……我不想知道。那时只有罗森出产真正的好酒,三层蒸馏器,盆地里的大片葡萄园,反复蒸馏的原汁……这都不算什么。‘晨雾’比任何你能想像的液体都奇特——紫色里混一点绿,像活着似的在瓶子里滚动,木塞子一拔开,一股腻人的雾气就在瓶口升腾……”
波伊德一面说,一面深深吸气,“在一间这样的实验室里,我第一次尝到它……要命的经验……”
“果酒?”杰罗姆开始有些好奇。
“原料很复杂。它的味道无法形容,当你急于再尝一口时,就成了它的俘虏。”波伊德低沉地说。
杰罗姆皱眉。“上瘾吗?”
波伊德盯着天花板出神,“不是你想的那样。‘晨雾’不会使人烂醉如泥,胡言乱语,或者躺着傻笑,腾云驾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