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纯粹的无助,莎乐美面无血色地咬咬牙,然后给自己倒满一杯红茶。纵使着力保持镇定,茶杯中的液体仍免不了几次溢出杯沿,纤细五指的影子拖得很长很长。
杰罗姆完全了解地说:“不出所料,这就是症结所在。我可以居高临下地表示、愿意给予你某种‘单方面的幸福’,你也恰到好处地回馈了感激之情。可不管我真正是怎么想、怎么说、怎么做,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我实际上强迫过你,而且直到今天,你实际上从没有过第二种选择。当初之所以跟我离开,不过因为做纯种的玩物是更加糟糕的命运。两害相较取其轻,人之常情,再合理不过。”
“被你猜着了。”她仿佛笑了笑,只是跟一次哽咽混在了一块。“有段时间,我还真以为,自己有那么一点心甘情愿。谢谢你的提醒。”
“逻辑上,如果没的选,就谈不上什么心甘情愿。”他始终把目光锁定在餐桌边上那条明暗分界的线,一边是暗弱烛火,一边是阴影的桎梏。声音平静得吓人,他说:“我很明白你的感受,让我替你挑明:那只‘理性的野兽’也曾声称他是爱我的,并且一直做的还不坏,所以理论上,我应当感觉满足和安全。不过,跟他讲话时可不能太过放肆,因为不管再怎么不可能,假如在盛怒中失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