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彩线的针。
台下的人都要疯了。
“他要干什么?”
“十针同绣?”
“这个家伙一定是疯了!”
“不可能得!”
面对台下又一次汹涌波涛,在《沧海一声笑》的音乐伴奏下,周扬的身体开始快速移动。
他的身影在布面的正面和反面不停游走,双手如穿花蝴蝶一样在十根针的行进线路上飞快得刺入,拔出,再刺入,再拔出。
台下众人的视线渐渐得跟不上周扬的手速,也渐渐得跟不上他的身影速度。
到了最后,周扬几乎是一圈圈绕着作品快速得跑,人们只能大概看到他似乎好像伸了手,把线又穿了过去,但是具体怎么操作却一概看不清。
只有龚欣欣的感受最为深刻。
周扬如同一阵旋风,不停在她身边掠过,掠过……渐渐的,台下众人没有了声音。
因为即便他们再挑剔,也能发现,布面上的图案正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填补着。
就像是二十四小时连续拍摄的画面,被加快了十倍速度播放一样。
彩色的线如同玻璃容器中慢慢上升的液面,快速得将轮廓填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