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洗,魏玖看到了一件带着白色狐裘的披风,起身走上前取过披风,摸着那纯白的狐毛,魏玖的嘴角不由的浮现笑意。
刚来长安的时候是喜欢穿白色的衣衫,但是穿白色狐裘的习惯则是在扬州养成的。
青妙总是会想尽设法的给他做狐裘,而且还是亲手去缝,一针一线都不许孙媛插手。
睹物思人,思远方是人是想念,思离世之人则是痛苦。
将狐裘披风紧紧的搂在怀中,慢慢蹲下身子,将头埋在膝盖间,肩膀微微颤抖,府中的侍女已经黑甲军全部看着魏玖的身影无法离开。
哭了!
他自认为是薄情之人,但如今他发觉不是,心很疼,疼到无法去形容,疼到无法去控制眼泪。
如果可以,魏玖宁愿与阎王判官去商讨,去哀求,求用他的命来换她活着。
到了最痛处,他已经没有办法蹲下,双膝跪在地上,额头抵在青砖上,但却紧紧的抱着怀中的狐裘披风,到最后不断的用额头撞击地面,双脚同样如此,魏玖的心中不断咆哮。
为何要离开岳州,为何要把她一人留在那里,为何想她了不去看她。
泪水湿了青砖,魏玖的兄弟们全部站在他的身后,想安慰他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