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拆房子还是有所讲究的,不是随便动手,在拆房子之前,工人要爬到中央堂屋的顶上,先行拆下堂屋顶上的三片瓦,然后把三片瓦扔在地上摔碎,这才可以动手拆其他地方。
九月的天气已经不算炎热,工钱到了位,工人们也干得特别带劲。
当天晚上,我还买来月饼,分发给工人们。
工人们就坐在残破的房屋顶上,一边吃月饼,一边赏月。
一轮皎洁的玉盘挂在群山之巅,如水般的月华流泻下来,天上地下一片宁静祥和。
三天过后,这座伴随我们好几十年的老宅,已经不复存在,只有一地散落的破木板子,还在诉说着那些回忆。
老爷子吧嗒着旱烟说:“在这座老宅住了一辈子,现在突然拆掉了,还真有些舍不得。过段时间,这小洋楼修起来了,还不知道住不住的习惯呢!”
老爸就宽慰老爷子说:“哎呀,爸,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社会在发展,我们的日子也应该越过越好才对,这些老宅终究是要被历史淘汰的!”
老妈挤兑老爸道:“你倒只是嘴上说说,我要是指望你,只怕这辈子都别想住新房。幸好咱们儿子争气,这才二十出头,就给咱们修了一座大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