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很多钱。”
邓凌看着前方树林中的灌木丛没说话。
蓝汐换了个坐姿,左腿搭到右腿上,双手摁着膝盖笑说:“我职校毕业后就来中海了,已经有差不多十年了。
中间做过很多工作,当过服务员、做过地推、发过传单、当过销售,但是整整五年,我都没存下多少钱。
中海是一个没有爱的城市,它对社会底层太残酷了,低收入高消费,赚的那点死工资根本不够生活开支。”
虽然明知道蓝汐这是为了取得自己的同情而故意这么说的,邓凌心里还是产生了一丝感同身受的怜悯之情。
“然后我意识到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了,光是出卖力气,赚的钱永远只能勉强糊口。
我就利用业余时间学电脑,学设计,学礼仪谈吐,花了三年时间,一步步把自己从一个什么也不懂的丑小鸭,包装成了一个广告公司的总经理兼创意总监。”
邓凌说:“那不是很好嘛,起码比大部分人都强多了。”
蓝汐摇摇头,“哪里强了。褪下那层光鲜亮丽的包装,姐姐我现在就是个30岁的老阿姨,要钱没钱,要人没人,外面还欠了很多外债,每天早上睁开眼睛就要考虑房租、水电、人工,真得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