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的很。
白色床单在我面前一晃而过,我看到在床单下露出来的爸爸满是血污的手。
我伸了伸手想要握住,但是,没能成功。
大概直到今天,我才能完全地明白人有旦夕祸福这句话。
妈妈去世的早,但是她缠绵病榻许久,到后来我们心里都清楚她陪不了我多久了。
当时虽然悲痛,但是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就像是心脏很早就被撕了一个口子,痛了很长时间之后就痛麻木了,等到妈妈去世的那天我只是哭只是哭,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悲伤。
我的应激能力一向不太好,但是也没有到晕过去的地步。
我倒是希望自己像琼瑶小说里的女主角一样,在经历人生中的悲欢离合的时候适时地晕倒。
但是,我没有。
我很清醒地站在医院的大门口看着殡仪馆的车开来,然后将爸爸抬上了车。
我在门口站了好久好久,直到雨点打在我的脸上我才有了一点点知觉。
乔薏一直在我身边陪着我,我回头看着她,夜风中她把她的大衣给我披着,自己只穿着单薄的毛衣。
我想了想,跟她说:“乔薏,我没有爸爸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