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时后,天空露出了鱼肚白,火车也慢慢开进了滨海市火车站。
罗子良和郝彩云扶着极度虚弱的老人,缓慢向车站出口走去。
患病老人用自己不怎么强壮的身体来抵抗忽冷忽热的病情,一宵下来,已经四肢无力,极度萎靡了。等他们走到火车站广场,花了差不多一个小时。
罗子良拦了一病出租车,但那名出租车司机看到老人的情况,嘟囔着说:“这么严重?还行不行呀?”
罗子良好话说尽,表示刚从老家来,送老人去看病的,坐了十几个小时车,有些不适而已。那司机才将信将疑地开了车门。
大城市里的红绿灯很多,有时候不足百米就有一个,坐在车子里,走走停停,看着身旁不停喘气的老人,心里那个焦啊,无法用语言说明。
这些都不是事,等到了滨海市肿瘤医院,那才真正傻眼了!
挂号的时候,才知道前面已经挂了三百多个患者,三百个啊,这是怎么一个概念?椅子上,过道里,都站着病人及其家属。每一个患者都是病病歪歪的,有气无力的,要倒不倒的,死气沉沉的,每一个家属都是上窜下跳心急如焚的。
郝彩云父亲的肿瘤长在腹股沟,虽然还淌着水,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