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至极的蠢货,枉费我的期许——”他下手极狠,嘉禾只感到小腹一阵巨痛。他咬着牙仍不放手,固执地还要去抢夺鸟铳。一个争、一个夺、都不退让,也不知谁碰动扣门,鸟铳发出巨大声响。
“嘭!”地一声。
惠阿霓整个人从床上弹了起来,还来不及尖叫,只感到楼板震动一下,一楼大厅发出轰隆隆的巨响。第二次的声音明显比第一次沉闷而持久,伴随滴滴铛铛水晶砸地的回音。
怎么回事?
大半夜的发生了什么?
博彦和阿霓飞速穿好衣服出来,只见一楼大厅里满地皆是打碎的水晶碎片,玻璃珠子到处乱滚。
惠阿霓抬头一看,房顶的水晶灯不见了。再看一楼楼梯处站着的两人,江山海手里紧紧握着鸟铳,看着她和博彦的眼神杀气腾腾,像高岗上的一匹野狼。嘉禾站在他的身后,脸色发白,神色恐惧。
“嘉禾——”阿霓大叫一声,正准备迈步下楼,却被博彦一把拉到他的身后,“急什么?小心脚底。”
博彦沉着心一步步地走下楼来,背上的汗毛根根竖起。他对江山海,笑道:“江先生急什么,明天才去打猎,今晚上就练上了?枪法不错,哈哈——”他指指光秃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