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在众多的眼皮子底下,谁帮助她、谁能帮助她?
博彦不蠢,把阿霓失踪前几日的行踪捋一捋,就知道了。
所以当他站在冬瓜上街素怜怜的面前时,怜怜心里的底气立马就泄了一半。
她佝偻着身体,无力地坐在椅子上,“不错。是我给她们买的船票。”她回答得理直气壮,压抑的声腔里满满是不甘的共鸣。
她不甘心,没法甘心。明明最大的障碍都已经清除,为什么博彦却离她越来越远?
博彦气坏了,站起来在屋子里转圈。
他早该想到,最近阿霓所有的交往都在他的眼皮之下。和江苑来往的每一封他都检阅过,所有来往的物品中绝不会有夹杂助她离开的东西。她也没有和外界有交道的机会,消失前来来去去数得出见过的外人。唯一有的仅仅是素怜怜一个。
他并不怪素怜怜帮助阿霓离家出走,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是他一步踏错,万事皆休。
但是,他不能原谅的是素怜怜居然给阿霓的去上海买最差的船最末等的船票!
那是一艘运人和运货夹杂的低等船只,鸡鸭鱼同船。船舱里挤满了在乡下混不下去到上海淘金的人,他们是最底层的粗人。狭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