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在地面上变形的脑袋,扭曲的身体,红色的血漫染整条马路。
死亡不再是遥不可及,它贴着他的皮肤,就像怜怜躺在他的身边,睁大着眼睛看着他。
他自责极了,也愧悔极了。后悔自己的莽撞和贪欲,毁了一个好女孩。
“博彦,”张涛走过来敲了敲车窗,上官博彦抬起头把车窗摇下来。
张涛现在是治丧委员会主席,怜怜的丧礼都是他在安排。
“心意到就行,你别下车了。”
“不送她一程,我心里不安。”
张涛为难地说:“今天人这么多,还有许多记者在……你要是下车,许多事情就说不清楚了。”
“这是我欠她的。”博彦吸了口气,坚定地打开车门。
他来就想到了。今天无论受到别人怎样的谩骂、侮辱、伤害,都是他应当的惩罚。纵然被千刀万剐也不抵不过一条鲜活的生命。
他拖着沉重地步子从马路一步一步走近灵堂,人群中的骚动越来越鼓噪,大家唧唧隆隆开始议论。
胆大不要命的记者不怕死地凑上前来拍照,一边后退一边抛出许多尖锐的问题。
“上官先生,请问你和素老板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