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恭恭敬敬蹲身叫道:“母亲,宜鸢给您请安来了。”
廖老太太这才“嗯”了一声。架子拿得非常大,也不接她的福,晾半天,才说:“回来了?”
“回来了。”
“病都好了?”
“医生说,好得差不多。”
“喔。”
几句不疼不痒的闲话后,老太太决定不再理她。扭头朝屋里唤道:“沁心,怎么她一来,你就躲起来了?快点回来,我们照旧打牌说话,刚刚说到哪里了?”
屋里的女眷听见招唤,嘻嘻笑笑出来。秋冉认出其中一个穿月牙色对襟长裙的旧式女子乃是袁克栋的姨太太章沁心。
章沁心和照片上一样,身体单瘦,皮肤白晰,笑起来的时候总羞涩地轻捂住嘴。真如古代的大家闺秀一般,笑不露齿,言不高声。
她隔着人群微微向秋冉点头,秋冉也轻轻向她点头。两人算是打了个疏离得不能再疏离的招呼。
她们说着满口的京腔京韵的京片子,说的人、事,秋冉一句话都插不上,像傻瓜一样呆站着。
她就是在松岛做丫头都没受过这样的对待。
好不容易熬到吃午饭早已是食不知味,没有任何食欲。小口小口慢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