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请公使先生——”
郑管事说完就“蹬蹬蹬”上楼,根本不给茉莉拒绝的机会。无可奈何,只能等候。
世界上最绝望的事莫过于等待,像等待一朵花开,等待一封来信,等待一个归期。时间是碾压着心房一次一次的跳动,单数是失望,双数是希望。黑夜、白天、日光、月光……深刻的失望她体会过,绝望的等待她尝得够多。
每一次门响,每一次风声,每一次门外的脚步都以为是迟来的希望。
她一次次站起来,一次次坐下。整整等了八十分钟,记得女佣进来过两次,风吹响过窗帘七次,门口有十二次的脚步声。
难道她只等了八十分钟吗?
不,在武汉日日夜夜等他的回信,在上海几近疯狂的寻找,在南京撕心裂肺的痛苦,再后来,她还在一直……一直抱着最后的希望……
茉莉不愿再等,也等不下去。她拿起外套和帽子冲了出去,她怕自己再等下去会心力交瘁而亡。
“郑管事,”她找到在客厅里的郑管事,激动地说:“请问,公使先生在哪里?如果他不想见我,就不应该说想要见我。我也有我的自尊,我也有我的——“话未完,她已经失控地哭起来。
“啊?”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