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谢陵气走萧正则,谢含蕴心下窃喜之余,不免有些担忧起来。
“阿陵,你适才真不应该说那么重的话,若是这乐山候将来伺机报复你,怎么办?”
听到长姐的担忧,谢陵心中哂笑,她还就怕他不来报复呢!
前世长姐与人私会的名声到底是谁传出去的,他乐山候萧正则不就担了头功吗?让人写下诗赋艳词,在秦淮河畔的醉红楼中找伎子演唱,如此下作之事,也只有他萧正则能做得出来。
“阿姐请放心,我谢陵今日在此所言,诸君都可以做个见证,既无夸大之辞,亦无诽谤之意,他乐山候若真是正身直行,心怀坦荡,又何惧他人之言语。”
谢陵这句话一说完,便闻得一阵清脆的掌声从场外传来。
“说得不错,有所谓‘桃李不言,下自成蹊,正身直行,众邪自息’,若心怀坦荡者,自然无惧他人之言,小郎口含兰芷之馨,亦不乏有浩然正气,实乃我辈之榜样也。”
这传来的声音实是动听,仿若冰玉相击,清泉和鸣,温润清泽中又透着平易近人的和气。
几乎这声音一传来,园中所有宾客都转向了来人,纷纷颔首行作揖之礼:
“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