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考核场上竟然不见谢陵,不免心生疑惑和忧虑,但毕竟身为主考官,不能表现出对个别学子的过度关心,便也淡然开口接道,“罢了,孤不发表任何意见,由诸位中正点评吧!”
“依臣之见,此字足可列为三品之上品。”朱异率先说道。
“不过一寒门士子,怎可评三品以上,无家世簿阀,最多也只能评七品。”另一位中正官道。
“刘中官此言差矣,现在陛下广纳寒门,唯才是举,这与家世簿阀已不相关了,再说了,颖川陈氏在过江之前,其祖上也是汉三代重臣呢!”朱异说完,又转向了沈约,“沈尚书,您说呢?臣记得沈尚书祖上还是刑家之后呢,不也从庶族寒门晋升到士族高门了么?”
东晋之时,吴兴沈氏祖上叛乱,沦为刑家之后,这是众所周知之事,后在一位沈家子弟的努力下,重振家业,又将吴兴沈氏从刑家晋升到士族,说起来这则往事还与谢家祖上的一位夫人有关。
若无那位夫人,又怎会有吴兴沈氏的今天?
沈约想到此,不免也有些叹息,如今沈家已为高门士族,子弟更是遍布各地,他也确实不愿恃强凌弱,打击寒门,便道:“朱曹郎言之有理,不论家世簿阀,单以此字来看,确实可以列为三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