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军装,就注定跟家里聚少离多,他常年在外,早年在国外军事演习,别说看望父母,想离开训练区域都不行。
执行特殊任务时,他不知道立下过多少次军令状,写过多少次遗嘱,好多个早上醒来看到太阳,他都觉得是恩赐。
这样跌打滚爬十几年,他走上了权力的高峰,不需要再冲锋在第一线,但军人的职责依然挂在肩膀,他还是个随时随地要冲锋陷阵的战士。
对父母的遗憾,只怕这辈子也无法弥补,也就无所谓说什么了。
庄慕南拇指扣着扳机,须臾的时间,却好像怎么也走不到尽头,“程思安,如果没有那场恩怨,或许我会对你敬重,钦佩。”
但是,前提不存在。
程思安勾着薄唇。
“庄慕南!你住手!”
陆轻晚的车直接开进了军区,疯了般在军区找了好一会儿,想到了靶场。
不出所料,靶场空荡荡的,只有两个博弈的男人。
庄慕南手指一颤,扣动扳机的动作顿住。
程思安蓦然睁开眼,“晚晚?”
陆轻晚跑的太急,小脸儿汗津津的湿透了,大口喘着气,跳进了靶场,“庄慕南,你放下枪!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