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流淌。
老爷子蓦然有些尴尬,干巴巴的笑,“空调太冷了,给太爷爷拿个毯子好不好?”
没去拿毯子,然而用自己的手背抱住了他,紧紧的,小心又认真,“这样呢太爷爷?还冷吗?”
老爷子本来只是默默流了几滴泪,这下更是了不得,老泪纵横,浑浊的眼睛被清洗了好几道,枯瘦的手抚摸小孩子的后背,艰难出声,“不冷了,暖和……真暖和。”
陆轻晚抿唇,眼窝里也有泪,肩膀一重,程墨安的手臂圈住,“要不要出去走走?”
要,她有点待不下去了,最近所有的事都带催泪功能,实在受不了。
楼下,花园。
夕阳西沉,已经不那么燥热,散步在黄昏时分,时间分外绵柔。
夕阳拉长两人的影子,十指紧扣的姿势铺满了草坪,影子摇晃,在风中轻摆衣角。
陆轻晚问,“手术成功的几率多少?”
“没有任何临床参考,这是全新的治疗方案,成功就是百分之百,不成功就是零。”程墨安更紧的握着她的手。
陆轻晚吐纳几口气,驻足看夕阳余晖,小脸儿金光灿灿,比霞光更美。
“我们好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