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走在前面的沈云池。
十一月的荆城昼夜温差大,晚上气温偏低,沈云池身着黑色卫衣套牛仔裤,穿着件薄款大衣,鸭舌帽压得低,路灯下只看到他左耳缀着的耳钉闪过一丝银色的光亮。
沈云池应声停步,不等言溪再次开口,他便闷声主动开了口,“我出来有几天了,一切都好!”
出来有几天了,却没想过要通知她,言溪倒不是要责备他,上一次两人不欢而散,她事后也自我检讨过。
年少时的她也跟他一样,渴望自由,无拘无束,但她是顾家的人,从小就被戴上了枷锁走哪儿都感觉挣脱不了桎梏,那种想要挣脱却又无能为力的感觉真的是糟糕透了。
尽管顾家给予她的是衣食无忧,是未来平坦的康庄大道,但她却始终觉得自由至上,为了自由可以舍弃一切。
而现在的云池,不跟当年的她一样的吗?
她总想把自己觉得很好的东西强加在他的身上,以自我的观点和认知意图去纠正他。
在他身上,离经叛道是错,她为此总想着将他拉回正途。
但是何为正途?
她的做法就一定是正确的吗?
他今天能出现在医院让言溪深感欣慰,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