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汪道:“小老弟,你捉这小蛐蛐是打算干啥的?”他甚至觉得称呼它的学名是对蟋蟀的侮辱。
张弛总不能说自己抓这只蟋蟀是因为它咬了自己的耳朵,吸了自己的血。
毕竟刚才还告诉人家自己也是虫友,既然说了就得把虫友的人设坚持到底,他笑道:“当然是玩啊。”
小汪本想说丢了吧,这蟋蟀倒找钱都没人要,可老宋用目光制止了他,各花入各眼,虫友之间最忌讳得就是相互打击诋毁。
蟋蟀好不好不在表象,必须真刀实枪地斗,老宋也看不上张弛的这条虫,可都是玩虫的,没必要说话太刻薄。
他是这方面的行家,每年立秋都会来山里捉虫,爱好是一方面,更主要是出于经济的原因。从立秋到白露的虫季如果能够捉到好虫,卖出的价钱足可以够家人舒舒服服过上一整年。
因为玩虫的越来越多,好蟋蟀的价格也是水涨船高,去年最贵的一条虫在鸣虫交易市场卖了十五万,在利益的驱使下进入这一行当的人越来越多,随之而来的就是同行间的激烈竞争。
老宋过去捉虫很少进山,在家乡的农地沟壑就能够捕捉到品级不错的蟋蟀,可现在一到了虫季,家乡的捉虫人简直比虫子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