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给您这样的人道歉,徒儿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但给那帮人道歉,徒儿晚上做梦都要被自己气醒。”
“唉,你啊你啊,你小子平时看上去圆滑的跟个球一样,怎么遇到事,立马就变得这么棱角分明了呢?”
唐宁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徒儿也想圆滑一些,可每每我想起潼关那十五天里,徒儿见到的百姓,还有那个恬不知耻的钤辖,这心里总是有一股火想要发泄出来……”
周怀也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道:“咱们走后不久,那个钤辖就死了。”
“死的好!”唐宁十分激动。
“刚刚筑好堤坝,又下了一场大雨。土坝被水流冲出了一条裂缝,他正好带人巡视到那里。
眼看着锋利的水流马上就要将堤坝冲垮,他便纵身跃入豁口处,指挥手下朝他所在的地方倾倒沙石。
两个时辰之后,豁口被堵,然而身在水中的他已经不见踪影。潼关百姓得知此事,自发奋勇在下游搜寻他的遗体,却不见下落……”
唐宁愣住了,张了张嘴道:“真……真的假的……”
“昨天下午,高树从潼关而来,带来的这个消息。”周怀低声道:“他没有欺骗老夫的必要,所以此事想来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