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从他知道我结过婚,还有过一个儿子之后,就一直幻想,我们会是如何的母慈子孝,我会不会培养我的儿子画画?
我们会不会坐在午后的画室里,享受着窗外温暖的阳光,一起临摹脑中的灵感,他将幻想而来的美好加诸在那副画中,就变成了你看到的那幅《母子》。”
尼尔一时没有说话。
岑嘉又叹了口气:“可惜事实不是如此,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个慈母。”
岑嘉好像有点喝醉了,她的话变得多了起来,她指着看台下面某一对一家三口问:“他们幸福吗?”
尼尔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随口说:“应该幸福吧。”
“真好。”
岑嘉又仰头喝了一口酒,舔了舔自己的唇瓣,说:“希望他们一直这么幸福。”
尼尔不知道她想说什么,他觉得她有点语无伦次,也有可能,是他没有理解她的思 路,他不是那些伤春悲秋的艺术家,没有那么多突发奇想的逻辑。
“尼尔先生,下个月我有一场画展,也在旧金山举办,我邀请您来参加。”
岑嘉这时又好像恢复了正常,慢慢的说道。
尼尔说:“我不清楚,下个月我应该在法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