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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伸手去覆那只正在替他擦脸的手。
握住手腕的时候，她停止了动作。
随之，模糊的视线变得越来越清晰，陆云湛看清了眼前的人脸——是宋希言。
“……”陆云湛呆愣几秒。
反应过来的他，急忙甩开她的手，并倏地一下起身。
“你怎么在这？！”陆云湛质问，晃了晃脑袋，确定这不是自己的幻觉。
宋希言手握毛巾，唇角勾起苦涩的笑容。
他刚刚睁开眼睛时，眼底里满是温柔的光芒，可当他看清她时，那些温柔全被冷漠取而代之。
“动静闹得太大，楼下居民投诉到了物业，物业找上林西，林西又通知了我。”宋希言对他叙述着情况，“你又犯病了。”
陆云湛不说话。
他痛苦的咽
了咽口水，时至今日，他已不觉得病情反复发作算什么难关。
夏清欢的离开，才是劫难。
清醒的意识，反复的提醒着他这个现实——夏清欢知道了孩子的事，凯恩的事，无法原谅他造成的伤害，要与他分开。
“……”陆云湛艰难的呼吸，每一下都觉得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