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让季澜芷如遭重击。
司机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说:“最近车上天天放的都是这首歌。”
他不敢提陆清时,将听这歌的人也从这话中省去。
季澜芷默不作声,关上了前后座之间的挡板,同一时刻,眼泪无声落下来。
歌里正唱:今天起的每晚,纵有星光灿烂,可惜心灰意冷,情途更暗淡路更弯。
她静静坐着,没有撕心裂肺,雨声歌声在耳畔,唯有不同的只是眼前多了一重水雾,什么都再看不清,两条水线淌过脸庞,砸碎平静,满心绝望。
……
江偌不知道前一晚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一睁眼已是天亮。
陆淮深什么时候上的床她也没感觉,昨晚两人各占一边,相安无事睡了一晚,醒来之后也没有因维持一个动作而感到腰酸背痛,更没有因半夜翻身而吵醒对方。
江偌慢慢扭头看了眼陆淮深,他正赤膊平躺着,手搁在头顶。
离七点的闹钟还有十来分钟,江偌轻手轻脚起身,回那边房间收拾洗漱。
昨夜雨势得到控制,今早天色阴沉,空气里飘洒着雨丝,江偌搭陆淮深的车去公司,仍在距公司有一段路程的路口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