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十一点过了,陆淮深也没走,以往最多十点多就着急往家里赶了。
贺宗鸣奇怪:“今儿不用早回去了?”
话音刚落,贺宗鸣见陆淮深不着痕迹皱了下眉,又发觉他今晚话也异常的少,整晚都是心事重重意兴阑珊模样,酒喝了不少,烟也抽了许多。
“怎么回事,你俩吵架了?”
陆淮深没吱声,兀自抽着烟,目光望向黑暗深处,指间的烟火苗时明时灭。
过了良久,他淡淡说:“江偌下午去见了杜盛仪。”
贺宗鸣心里替他一咯噔,“杜盛仪跟她说了什么?”
陆淮深一手撑在露台的围栏上,将烟掐灭在旁边,“不知道,说她两句就气得挂了电话。”
贺宗鸣寻思着江偌这生气可不是一般的生气,估计陆淮深也被戳着了,否则早就回家哄人了,也不会大晚上在外面厮混到这个点。
“你说什么了把她气成这样?”
陆淮深看去一眼,“不知道杜盛仪跟她说了什么,反正她已经在怀疑了。”
贺宗鸣沉默了。
过了会儿他叹口气说:“你早该有心理准备,越往后你越瞒不住她的,江偌又不是傻子。你一开始和她好的时候,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