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俱荣,一损俱损。”
东城门外依旧熙熙攘攘,满是贵族华盖衣冠。
在这里迟家的马车毫不起眼,户部尚书王灿的也是一样,毫不起眼。
两个头发霜雪的老人四目相对,有些话想说但未必肯说,有些话说了没用,也必须说。
老而弥坚的王灿背着手,双脚在石板上蹭着靴上的湿泥,开口道:“宦海沉浮,迟公老而致仕,不失是一种福气。”
迟崇瑞搓着手,抚须笑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王灿咽下了心中想对这个世道咆哮的那句“你信吗”,笑道:“今日下雨,不宜出门,迟公这样想着是不是顺心多了。”
迟崇瑞抚须,哈哈大笑,吩咐马夫走了。
放下帘子之前,迟崇瑞抱拳,眼神古怪道:“王尚书步步高升。”
王灿点头,抱拳抿唇道:“迟公松鹤延龄。”
一个高位,一个高龄,祝福之事,皆不可能。
……
……
同一天,风铃山上,付南甲行到风铃山半山腰,迟家倾力培养的一男一女之一的迟重重早已等在了石梯上。
迟重重抱拳弯腰,开口道:“付先生能不能让老祖宗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