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飞斧淡淡道,“给他一碗水。”
“谢……谢谢官爷,您真是个大好人,满天神 佛会保佑您的……”
老乞丐说了一大堆的好话。
待他喝完水,拿油污成板的袖子一抹嘴巴。
继续说。
“那人虽然浑身比小的这正经的叫花子还脏,但他口袋里的饼却是精细的玉米面混合着白面做成的,烤得焦香,上面还撒些芝麻,他给小老儿尝了一小块,干得发硬,是甜的。”
讲真。
在这乱世,别说乞丐,就是一般的人家都吃不起白糖。
明显有问题。
他抬眸欲言又止。
聂飞斧皱眉,“还有什么,一并说完了。”
“是是。”
老乞丐满面血污狼狈,“小的在夜里搜过那小子的身,他身上并无半文铜钱,皮肤又干净又光滑。”
他掀开破烂衣袖,露出黢黑布满伤痕的胳膊,“小的是乞丐很明白生活不易,要与狗抢食,走在街上会被小孩子拿石头扔着玩儿。”
“小的孑然一身乞讨为生,也没什么让人算计的,就没把他当回事,谁曾想他居然是……”
“唉!”
“官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