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就给套了床新被子。刚睡时炕热还好点,不到天明就冻醒了,保证压不懒。
现在的年轻人可算是赶上好年景了,结婚娘家陪送两铺两盖,婆家给的铺盖也不敢不过斤了,少的也给套三斤。”
姥姥问她:“二奶奶,您家那老天爷现在还是自己过吗?”
“可不还是自己过,她厉害出了名,亲儿子都怕她,俺那兄弟媳妇更不敢和她照面。可怜的弟媳还不如俺那,俺好歹离得远了,她现在都熬到奶奶份上了,隔不了几天就得挨顿骂。”二奶说着,无奈得叹了口气。
舅姥姥问道:“二奶奶,她得十多了吧,还是那么厉害。”
“可不是吗,现在恼上来,还能骂上一天,身体好着那,多少人盼着她死,村里的人都说到俺兄弟脸上,好人不长寿,祸害一万年。
俺这身子要不是她,能糟践成这样,没死在她手里就是万幸。她进门时俺刚六岁,就站在板凳上给她做饭,每天就中午给一个干粮,早晚一碗稀饭。晚上没让睡过床,都是在厨房的柴禾窝里睡。
别说骂了,挨打都记不清次数了,光是打得昏过去的也数不清了,要不是俺姥姥家每年的冬春接俺过去住,可能早死她手里了。
按她的意思是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