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廷琛脸色冷了些,“妹妹去哪儿?”
“与你无关!”
苏酒跑出帐篷,心头憋闷得厉害。
她拎起裙裾,飞快朝远处树林奔去。
林中寂静。
她无力地靠在树干上,抬手遮住双眸。
该怎么和萧廷琛说呢?
该怎么告诉他,高处不胜寒呢?
他沉浸在他的野心里,只想着皇位,只想着一统天下,殊不知通往皇位的道路遍布荆棘和尸骨,殊不知那条路有多么凶险可怖!
她不贪他的权势,不贪他的金银。
她只想他平平安安,她只想跟他好好过日子!
如果连白头偕老、举案齐眉都是困难,那么她嫁给他有什么意义?
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落在她面前。
吴嵩嗓音阴柔,“大喜的日子,摄政王妃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伤心?瞧瞧这小脸上满是泪痕,咱家都要心疼了。”
苏酒睁开眼。
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吴嵩步步逼近,“咱家曾妄想把萧廷琛训练成最听话的狗,可惜,诚如当年赵夫人所言,萧廷琛骨子里都是难以驯服的狠戾,实在叫咱家头疼。他不怕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