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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无论他的生活如何污浊,有一处一定是干净的。
一个黑瓦罐,一罐白糖水。
每日清洗,每日换新,二十三年,一日未断,一如初见。
如同一个执念,三十四年前种下因,二十三年间苦修行。
只为修一个,今生今世求不得的果。
至于瓦罐上的标记,不过是一朵迎春花。
只不过,迎春花,一朵寓意相爱到永远的希望之花,永远迎不来那一个叫做春花的姑娘罢了。
时光静静摆渡,一切的相安无事都不过是命运施舍的顺流而下。若有一日小舟搁浅,那就意味着一段故事抵达终点。
而故事中的人们,也是时候分别了。
第二十一年,郑已收到了一样东西。
一组由耳坠改成的坠子。
一对似有斑斑血迹的陈旧发黑的银坠。
“为组织做最后一件事。做完,你就可以离开了。”
接到指令后,他毫无感情地杀死了所谓的妻儿。做这些事情时,他没有任何罪恶感,甚至感受到了一种解脱。
这一切,终于要结束了。我终于,能去见你了。
小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