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最后,在萧隐清的安抚下,苑法微难得睡了个午觉。掩门离开的时候,穆屿白正好上楼,脖子上搭了块白毛巾,萧隐清朝他比了个“嘘”的手势。
穆屿白挺意外的,“法微很久没能睡午觉了。”
萧隐清朝楼下看,“穆其信呢?”
“去洗手间了。”穆屿白拽下毛巾擦了擦额角,“幸好小允还在睡着,不然又得叫醒法微喂奶。”
初做母亲是件很无奈的事情,萧隐清踏入这个家不过半天就切身体会到了,她回头看看掩实的房间门,确信法微是真的睡下了,才开口问:“最近你怎么样?”
穆屿白将毛巾迭起来,看不出来有什么神情变幻,“一切照旧。”
“隐清——”
楼下传来穆其信的声音,萧隐清抬起手腕看了眼表,已经待了很长时间,也该离开了。她垂下手臂,朝穆屿白颔首,“走了。”
降温的气候,急速行驶的车将冰冷的气流变成了刺骨风刀,萧隐清关上车窗,头倚靠向车玻璃。
穆其信余光瞥到,“累了吗?”
车窗玻璃像坚硬生冷的冰面,有点硌人,萧隐清摇头的幅度因而缓慢。关山从秋日开始,天黑得就会格外快,才下午五点多,天际已经灰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