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低声呢喃:“皇上午后便去了云崖馆看望公主,可真不巧,偏生妹妹来了月事不能侍寝……也不知道皇上是否会在云崖馆留宿呢?”
迎面暖风细细如纱,吹散了内殿的清凉,苏帘抬手合上轩窗,侧坐在琉璃榻上,轻捻一枚果脯,放在口中慢慢咀嚼着。一时间,室内静默无声,德嫔略有尴尬之色浮在脸颊,她轻抿了唇,转而道:“宫里的成嫔娘娘已经足月,太医说只怕不日便要生产了。唉,成嫔这一胎,也是七灾八难不断,如今总算熬到要生产了。”
康熙十九年,岁在庚辛,正值炎炎七月,天若流火,地若熔炉,花花草草都垂头丧气,燥热的季节里,蝉儿总是鸣叫得此起彼伏。
苏帘身子倦乏,语气也是恹恹的:“为人母亲不易……”
澹宁殿的大宫女绣楼碎步急促,打帘子进来,匆匆行了万福,禀道:“皇上已经离了云崖馆,遣魏珠过来传话,说晚上再过来。”
苏帘“哦”一声,终于放了一颗心,绣楼又道:“宜嫔娘娘来了,已经在殿外了。”
苏帘不禁纳罕:“她来做什么?”
绣楼回答曰:“说是登门赔罪的。”
苏帘心底不由发出冷笑,面上是温和之色,嘴里难免带了几分刺:“我如何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