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氏嘤嘤哭泣的声音,听得苏帘心头一阵烦乱,随即便听见胤祚那沙哑又不耐烦的声音:“爷好着呢,你哭什么丧?!”
听见儿子那洪钟有力的声音,苏帘不禁稍稍放心了二分,看样子只是寻常着了凉而已。额胤祚的身体一直都很不错,想来发了汗也就没什么大碍了。
郭氏被胤祚一吼,只吧嗒吧嗒掉泪,连声音都不敢出了。
苏帘推门入内,便见胤祚脑门子上盯着一块凉湿的帕子,喜塔腊氏端着药碗在床头,胤祚则皱着眉头挥手,跟赶苍蝇似的:“去去去,爷才不喝这苦了吧唧的东西!”
苏帘瞧着他那烧热通红的脸,不由气道:“都病成这个样子了,不吃药怎么成?!”说着,便一把走喜塔腊氏手上接过药碗,“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爱闹脾气?”
胤祚脸上红了红:“额娘,您、您怎么来了?”
“先把药吃了!”苏帘沉着脸,命令道。
胤祚一脸苦色,只能捏着鼻子硬着头皮,咕咚咕咚给灌了去。喜塔腊氏倒是眼明手快的,急忙捧上一碟子蜜饯樱桃。
苏帘暗赞一声,瞥了一眼一副梨花带雨模样的郭氏,不禁皱眉,便挥手道:“你退吧,叫喜塔腊氏留来伺候就是了!”
郭氏一听,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