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日后计,他此时还是忍下了不满,并没有当面向陈昀坤表示他认为此举不妥。
反正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来日方长,迟早有一日,她想要出气,终归是能让她满意的。
陈昀坤只觉得凉风习习,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喷嚏。两刻钟后,他便收了银针,又嘱咐她最少也要泡到水温凉了颜色明显变浅为止,这才施施然地走了。
颜舜华懒得回答,至于恭送神医大人离开什么的,就更加不可能了。她全身上下依然麻痒得厉害,那种感觉并不好受,让人恨不得抓皮肤直至挠出血来,比出水痘时更加鲜明难熬。
一刻钟后,有轻微的脚步声靠近,很快就停在了木痛边上,一直昏昏然的她终于慢吞吞地睁开了双眼。
沈靖渊正俯身看她,右手朝她伸过来,修长的手指看看停留在被汗水打湿了的鬓角。
他并未停止动作,极为有耐心地将她的几缕头发给捋顺了放到耳朵后,末了居然还从袖子里抽出锦帕,给她擦拭脸上的汗水。
这一次,仍然是不需要任何吩咐,院子里的人就撤了个干干净净。就连去而复返算准时机想要看戏的陈昀坤,也被甲一面无表情地给拦了出去。
颜舜华一动不动地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丝毫未变,仍旧